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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疼



1

寺城,晚八点。

江恙风尘仆仆地赶进碧波酒店,前脚刚踏进去,胳膊就被人给拽住。

闺蜜徐松松拉着她往里扯,边拉边说:“死丫头怎么才来?我们等你好久了!”

江恙却神色不定,清纯的眉目间藏着担忧,她一步三回头,看着门外的宾利慕尚问:“松松,那辆车你认不认识?”

徐松松瞥了一眼,无语道:“你眼真尖!今天晚上郭媛跟她爸约了乔景黔在这酒店吃饭!”

江恙一听到郭媛二字,脸上瞬间就浮出怒意,“她来做什么?”

江恙的学校要翻新修葺,乔景黔是投资人,而郭媛的父亲作为校领导请他吃饭是情理之中,但是郭媛也跟着来了算什么?

蹭饭的?

江恙一脸不爽,她抱着胳膊堵在门口,盯着门外的那辆宾利车,说:“敢情现在应酬都带家属的?”

徐松松知道江恙跟郭媛结仇已久,就叹了一口气,说:“别人的事你管得着吗?人家一个高校领导,一个寺城商界的老大…自古以来,两家想有个关系,就得要个女人……”

徐松松这一句话说得很隐晦,但是却挑拨了江恙的神经。

她蹙眉,抓紧了肩上的包包带子,杏仁眼水灵灵的,掩藏不住那份怒意。

只听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:“郭政也真舍得!”

“什么?”徐松松没有听清,但是,她察觉到江恙一愣。

徐松松正奇怪呢,可是顺着江恙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,她的眼睛都直了!

外面的宾利熄了火,门童殷勤地上前给打开车门。

从车里走下一个精神抖擞的男人,他侧身挡住门童,亲自拉开后面的车门。

坐在车里假寐的男人此刻悠悠睁眸,只见他英眉入鬓,左眉微断,双目淡然清明。

他下了车,白色衬衫解开一颗扣子,长腿黑色裤管笔直,穿着虽然随意,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息。

他就是乔景黔,寺城商界巨鳄,在国外留学五年归来,接手家族产业的同时还经营珠宝生意,且都风生水起。

乔景黔出来这么一站,瞬间就吸引了路人侧目,他面无表情,乌发梳着大背头,自信又神采飞扬。

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,“嚓”地一声火苗就蹿出来,一甩“啪”地一声又关上。

他抬步朝门口走过来,助理跟在他的身后。

江恙深吸一口气,捂住自己的胸口,长睫轻微颤动着。

徐松松都结巴了:“恙、恙恙,他长得好俊啊!”

江恙没有回话,因为男人已经走过来了。

像所有人一样,江恙跟徐松松在他过来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,给他让开一条路。

乔景黔走路就跟他做生意一样,雷厉风行又目空一切,看样子随意却步伐稳健。

进门的那一刻,他眼角余光突然朝着江恙瞥过来。

江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,突然之间两个人四目相对,看得她猝不及防!

江恙只从那双狭长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了傲然。

对视也只是在一瞬间,很快男人就平静地收回视线,接着走路带风进了去。

江恙只觉得那对视惊心动魄,徐松松最先反应过来,突然一拍脑门,掐了江恙一把,“坏了坏了!再不进去他们要炸毛了!”

说完,江恙就被拉进去,她一边走一边偷看乔景黔的背影,身姿挺拔如同悬崖松,好像没有什么劲风能将其折断。

江恙一进去,就闻到了扑鼻的酒味,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大喊大叫道:“太不够意思了!连杯酒都不陪我喝?”

2

说话的是一个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。

他身躯庞大,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——肥。

但是他五官端正,如果瘦下来,长相肯定不俗。

江恙皱眉,她把包包扔在沙发上,坐下,对着男人挑挑眉,眼睛却看向徐松松。

徐松松用嘴型说出来三个字——失恋了。

江恙听了,一副无语的表情,她拿起来胖子手边的酒就喝了一口。

胖子艰难抬眼,看到江恙就笑了,“来恙恙陪我喝!”

江恙躲开他的手,眯着眼睛把酒瓶哐当一声扔了桌子上,说:“你失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还借酒消愁?就你那体格谁能喜欢你?喜欢你的不都是为了你的钱?”

江恙说话难听,徐松松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镜,一副见怪不怪的样,她默默拿了一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,静静地听着胖子跟江恙斗嘴。

……

晚上十点钟,江恙陪着胖子干掉了五瓶烈酒,终于把胖子喝倒了。

而她也没有多舒服,因为下午体育体能考试,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。

此时五瓶烈酒下肚,胃里跟火烧了一样。

江恙摸到洗手间,用手指一压舌,把酒都干呕出来。

却在这个时候,厕所外面的走廊里,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接着就听到了扎耳的女声,是郭媛。

她声音压低:“爸,刚刚在饭局上他看都不看我…我怕……”

“没什么好怕的!”这声音是郭媛她爸,郭政的。

他说:“我今晚在他酒里下了药,就算心理上是柳下惠,可生理上由不着他!”

郭媛大惊,虽然心里窃喜嘴上却埋怨道:“爸,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
郭政说:“媛媛爸也是为了给你找个好归宿,你只要跟着乔景黔,这辈子就不用愁了!酒店我已经准备好了,你快去准备准备,就在号……”

……

这些话落在江恙耳里,致使女人的细眉一蹙。

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,后又扎了下头发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的郭媛推门进来,一抬头两个人就对上了视线。

江恙的五官精致深邃,眯眼皱眉的时候就有些犀利了。

做了亏心事的郭媛神色不正常,自然不敢跟她对视,只是扭着胯过去拿出口红补补妆。

气氛有些闷,郭媛看向镜子,就发现江恙一直注视着她。

她皱眉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
江恙拢了拢耳边碎发,黑眼珠往旁边一转,沉吟了一声:“丑。”

郭媛一愣,后整张脸都气得扭曲了,她跺脚:“江恙!”

江恙没理她,嘴角噙着笑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
……

乔景黔的脚步有些虚,他被助理搀着坐在床上。

“乔总,这……”助理舟长附在他的耳边,轻声说了什么。

乔景黔听后,发出不屑的轻笑声。

他抬眸,此时眼睛里有着厚重的情-欲,以及浓浓的不屑嘲讽。

他突然往后一仰,单手抵住床,声音如落珠:“就他女儿那种货色我可下不去口。”

舟长站在一边也皱眉,他家乔总平日里交往的都是名媛,或者有惊人的才气,或者有绝艳的美貌,相比之下,郭媛只能算是庸脂俗粉。

舟长有些为难:“那要如何是好?”

说着,舟长的目光缓缓落在乔景黔的裆部。

嗯……这情况恐怕必须要个女人了。

乔景黔凛他一眼,“看什么呢?”

舟长迅速收回视线,脸不红心不跳,回答:“我觉得乔总需要个女人。”

乔景黔一时半会没回答,他英俊的脸已经泛起淡淡的红色。

舟长又试探说:“乔总,要不,去医院?”

乔景黔杀过去一个眼刀:“医院?”

舟长抿了抿唇,医院,估计明天的报纸上就该出现某些不和谐的东西了。

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说:“你出去吧。”

舟长应了一声,没敢多嘴,他转身出去了。

乔景黔突然撤了胳膊,直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。

该死的郭政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

给他乔景黔一个月的时间,保证让郭政带着家属滚出寺城!

3

长长的走廊上,灯光昏黄,郭媛拿着包哼着歌步伐轻快又急促地走向号房。

她站在门口,拿出房卡,手都有些颤抖。

“别慌郭媛!只要进去了这辈子就不用愁了!”郭媛暗自给自己打气,房卡即将接触感应器的时候,走廊深处突然响起来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。

她一慌,因为走过来的女子是江恙。

她着件雪纺的白色上衣,深色高腰牛仔裤,脚上是一双简单的帆布鞋。

这打扮看似平常,穿在江恙身上却极好地衬托出她的身材,长腿翘臀36D,皮肤白皙,马尾随意地扎起来,软趴趴地耷在后背上。

她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,郭媛握紧房卡。

江恙凭借身高优势,俯视郭媛,只听她说:“你就这么点出息?堂堂南大校长的女儿?”

郭媛一瞬间就臊地面红耳赤,她梗着脖子说:“你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……”

江恙视线往她手里一扫,伸出白嫩的食指指着她道:“听不懂没关系,这个是什么?”

郭媛咬着下唇,咬牙切齿说:“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!”

江恙抱起胳膊审视她,“我也没说要管你,只不过大家同学一场,来提醒一下你,乔景黔在寺城是什么身份的人、平时行事雷厉风行,你们今天晚上算计了他,以为陪他睡一觉就能一笔勾销?”

郭媛本来就颤抖的手差点握不住房卡,她眯了眯眼,抬手就把房卡扔到江恙的身上:“江恙,今天晚上的事你最好给我守口如瓶,不然我郭家不会饶了你!”

江恙撇嘴,没理她。

郭媛踩着高跟鞋步伐更急了,从不规律的脚步声中,江恙听出了落荒而逃。

江恙乐了,郭媛挺好吓唬的。

她的视线落在地上,而后俯身伸手捏起房卡,又看了看面前的那道门,毫不犹豫地就把门打开了。

帆布鞋走在地毯上,没有一点声音,江恙走到卧室门口,她直觉乔景黔就在里面。

江恙的手心不知不觉泌出了汗,迟疑地把视线投过去,登时,她就被床上的风光羞地面红耳赤!

……

床上躺着的男人好像十分痛苦,白衬衫的扣子已经悉数解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跟紧实的肌肉,而下面的裤子已经不翼而飞,某处擎天,有些吓人!

“唔……”乔景黔瘫在床上,一条手臂耷拉在床下,一条掩住眉目。

江恙急忙移开视线,她的脸发烫,男人的身材是模特级别的,虽然不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裸-体,但是这么诱惑的还是第一个。

江恙随即轻咳一声,撞见人家的裸_体,总归来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
此时的乔景黔因为药力原因,神志不清,听力也减退,他只庆幸这房间没女人,不然他什么样的都把持不住。

却就在这个时候,他听到了一道绵软却故作老成的咳嗽声。

刹那间血气上涌,他狭长湛黑的眸子睁开,待看到一张面容秀丽清纯的脸后,再也装不了柳下惠,大掌扣住女人的手腕就把她掀翻在床!

江恙本就羸弱,被这么一掀又被男人沉重的身躯一压,接着身上一凉圆润的肩头就被男人咬住!

“嘶——”

江恙一张小脸瞬间就皱起来,她羞地面红耳赤,想伸手推开,却被他吻得全身发软使不上力气!

“叔……疼!”

……

夜很深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,外面起了浓雾,警车在雾中慢悠悠地行驶,直到凌晨三点才到碧波酒店。

4

凌晨三点三十分,碧波酒店来了一群不速之客。

警车的警笛声响彻街区,早起做生意的都好奇地往这边瞅。

警察睡眼惺忪地下来,强行打起精神问面前的女人,说:“你朋友距报警时间失踪多久了?”

徐松松把眼镜框拿下来,抬手抹了抹眼泪。

她回答:“六、六个多小时吧……”

警察瞬间皱眉:“失踪了六个小时才报警?”

“嗯…嗯。”徐松松低头,席睦被江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江恙走了之后就一直哭,徐松松就去开导他,江恙失踪六个小时后她才察觉……

警察收起本子吐出一口气,他透过警帽檐看着这座没入浓雾中的酒店。

“那…现在该怎么办?恙恙她不能有事啊!”徐松松焦急又自责,不禁上前扯住警察的衣袖。

这个时候,旁边的小跟班皱眉,说:“请相信周警官,他一定会找到您朋友的。”

徐松松泪眼汪汪地看着他:“周警官……”

周境不漏痕迹地把衣袖扯出来,他说:“查监控。”

……

此时,碧波酒店号房,床上一片狼藉,地上散落着衣服。

一个女人瘫软在床上,她的肩上胸脯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吻痕,而洁白凌乱的床单上有几滴血。

江恙睁开眼睛,动了动腿,只觉得酸麻没什么力气。

“唔……”江恙挣扎着起来,她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,抿了下唇,眼眸间有丝慌乱。

乔景黔此时在浴室,昨晚到现在不知道折腾了多久,江恙只觉得半条命都没有了。

叮咚~

此时,外面响起了门铃声。

江恙心一惊,她愣了一下,而后急忙起身拾起来自己的衣服,然后手忙脚乱地套上。

叮咚~

外面的大堂经理还有警察,以及徐松松焦急地等着。

江恙很快就恢复了镇定,她懊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脖颈上的齿痕还有红点很扎眼,她又急忙把头发散开遮住脖颈。

路过浴室的时候,她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,男人高大的身躯在门上映出阳刚曲线的影子。

江恙只觉得耳边一烫,大大的眸子里忧喜交加,她刚刚推开门,突然就被外来的一股力卡住脖颈然后推到墙上!

“疼!”江恙后背磕上墙壁,瞠大眸子看着面前一身警服的男人。

徐松松吓了一跳:“周警官,她就是我朋友!”

周境如鹰隼的目光在江恙身上一打量,后放开她,脸色有些发冷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江恙捂着脖子弯腰咳嗽。

徐松松急忙上前抱住她,“恙恙你没事吧?”

江恙摆摆手,她的嗓子都哑了,不好意思说话。

这个时候,房内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
江恙惊得心惊肉跳,她快速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,急忙伸手拽住门把手然后关上了门!

“恙恙,里面是谁?”徐松松皱眉。

江恙把身后的门护得严严实实的,她笑了笑:“没…我朋友。”

……

江恙就那么搪塞了过去。

事后,她坐在徐松松的车里,被她径直载到了出租屋里。

徐松松粗鲁地把江恙推进去,江恙累得两条腿儿都在打颤,她疲软地陷在沙发里,顺手拿起来徐松松吃了一半的薯片就咯吱咯吱吃起来。

徐松松表情罕见地严肃,她挪了张椅子坐在江恙的对面,然后伸手就把薯片夺了过去。

江恙委屈巴巴,没有力气了,她央求道:“松松……”

徐松松眸子一眯,严肃质问:“老实交代,那房里的人是谁?还有,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?!”

江恙眨巴了眨巴眼睛,巴掌大的小脸红透了。

5

“你脸红什么?”徐松松吓了一跳,“你该不会真的跟人上床了吧?”

江恙看了她一眼,徐松松长了一个正经样儿,说起话来却直接粗暴。

江恙嗯了一声,表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,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默了一会儿,她眸一敛,反正没吃亏。

昨天晚上的乔景黔,没了节制,一次又一次,他身上的冷香像水一样包裹着她,从发梢到指尖。

徐松松站在原地,目光炯炯:“江恙,你这是出轨!”

提到“出轨”,江恙的目光瞬间就凌厉起来,她细长的手指掐住衣角,斥道:“出轨的是段清礼!我已经跟他分手了,我现在是自由身!”

徐松松坐下,拿了一杯水喝,她说:“行行行,那昨天晚上的男人是谁?”

江恙轻咳一声:“乔景黔。”

“噗——”

江恙话落,徐松松惊得把嘴里的水悉数喷了出去。

可还没等徐松松消化完,江恙又一脸平静道:“他是我叔。”

江恙有个干妈叫段渔晚,段渔晚有个表弟叫乔景黔。

所以乔景黔是江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

“我叫他叔没毛病啊。”江恙夺过来薯片道。

……

碧波酒店号房,此时门外多了两个西装男,都笔直地站在那里,一本正经。

房内气氛略压抑,茶几摆在中央,周围是沙发,沙发南面坐了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,北面坐着乔景黔。

他刚刚洗完澡,身上穿着浴袍,黑发发质略硬,发梢往下滴答着水。

他环着胳膊翘着二郎腿,黑眸盯着水杯不动,好像在出神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乔景黔此时脑海里全是昨晚那个女人,无论是她肌肤的细腻还是有手感的胸臀,亦或者是她到极处时的声音。

只是,她总是低声叫他“叔”,是因为叫“叔”更有快-感吗?

想到这,乔景黔皱起了眉,难道他技术不行,还需要靠这个才能快乐?

他不禁俊脸冷下来。

舟长在一边看着总裁大人脸色阴晴不定,不禁替面前的警察捏了一把汗。

乔景黔良久不出声,舟长替道:“请问警官有什么事吗?”

周境正襟危坐,看着乔景黔说:“我怀疑乔先生跟一起强_奸案有关!”

乔景黔回神,他眯眼:“强-奸?”

笑话!他强-奸个母猪啊!

周境抬眸一示意,小跟班把笔记本的屏幕面向乔景黔,一戳空格键,上面就出现了一幅画面,是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。

画面里有两个女人,一个郭媛一个江恙。

乔景黔看了看,突然嗤笑一声,他眉眼轻扬,一边跟周境对视一边俯身拿了一杯水。

周境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。

就在这时,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一斜,在三个人惊讶的目光下,径自把水倒在了笔记本上,电脑登时就死机了!

“你!”周境猛然一拍桌子!

乔景黔眉眼深深,黑眸里蛰伏着说不出的危险,“强-奸个屁啊!”

话落,不待众人反应,乔景黔就站起身走进卧室,他懒声吩咐:“舟长,送两位警官出去,顺便把电脑钱赔了。”

话落,啪的一声,卧室门就关上了。

舟长已经习以为常,乔景黔任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“两位警官请吧。”

周境最后看了一眼卧室门,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。

门外,小跟班咬牙道:“目中无人!”

周境食指跟中指并拢,抬起整理了一下帽檐,沉声道:“走!”

而卧室内,乔景黔坐在床边,低眸看着床单上的血迹,久久不语。

舟长敲门进来。

“送走了?”他问。

“走了。”

乔景黔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昨天晚上的女人是谁去给我查查。”

“好。”舟长拿出平板,指尖在上面点了点,说,“明天晚上乔总有个家宴。”

乔景黔一蹙眉。

舟长解释道:“是段家给乔总准备接风洗尘的。”

乔景黔哦了一声,他露出浅笑:“听说段家小子段清礼要跟江家二女江恙订婚了,给备份见面礼吧。”

6

舟长应下来,他看着乔景黔虽然一晚上“劳累”却依旧神采奕奕,试探说:“乔总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
“不用。”在意料之中的,乔景黔拒绝了,他站起身,长臂一展做了个扩胸运动,肌肉顺着动作而动,强壮又性-感。

他说:“备车去南大。”

……

中午九点钟,寺城大学门口停住一辆宾利,从车上下来一名卓尔不群的男人。

他下来之后,抬手拨弄了一下蓬松的黑发,皱眉对旁边的舟长问:“资金发放到哪种程度了?”

舟长说:“还没到账。”

乔景黔环视了四周一圈,他说:“以我的名义再追加一百万的资金,具体事宜你跟郭政谈一下。今天晚上给我约下周贤,时间地点定在晚七点的时点饭庄。”

“好。”舟长皱了下眉,“可是周贤是这次校长换届选举的有力竞争者,如果让郭政知道了……”

乔景黔一个冷眸扫过来,舟长就噤了声。

算了算了,乔总这么办肯定有他的道理。

乔景黔抬步径直去了郭政的校长办公室。

当时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后,把他高大的身躯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,他背光而去,手刚刚碰到门把手,就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!

接着就听到郭政的怒吼声: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人声响,舟长瞬间就机警起来,他上前一步欲把乔景黔护住,没料到男人抬手把他拎一边去了。

只见乔景黔透过虚掩的门缝窥到里面的光景时,他冷冽的眸子随即一眯。

……

校办公室里,有一男一女,地上是摔碎了的茶杯,看还没来得及舒展开的茶叶瓣儿,这茶应该是刚沏的。

江恙此时就站在那滩茶水旁边,她今天穿着牛仔短裤,两条笔直的长腿白花花的,上身穿着橄榄色宽松的T恤。

她看着对面威严不减的郭政,自顾自地过去拖了一把椅子,“砰”地一声拽在郭政面前,然后长腿一跨一屁股坐下。

她眯着眼睛抱着胳膊,挑衅道:“郭校长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?”

郭政早就听郭媛说过,这江恙整天在学校里上蹿下跳的,一点也不安分,今日一见,郭政还真的差点被气得胡子飞天上去!

尤其是郭媛告诉了他昨天晚上的事,他真的恨不得捏死这个江恙!

“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!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!”郭政还就不信了,他从教那么多年还治不了这个江恙!

江恙眨巴了眨巴眼睛,轻笑说:“昨天晚上?昨天晚上怎么了?难道郭校长的夜生活提前衰了?”

“放肆!”郭政一拍桌子,“你、南大是寺城一流大学,怎么会教育出你这样的学生!”

“那真托了你的福。”江恙眯着眼睛,里面盛着盈盈笑意,那笑意却不达眼底,语气也冷了几分,“净教育些丧德尽行的事!”

郭政脸色突变,他狞目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江恙轻笑:“您老自己悟吧!学生还有事呢。”

她起身,却只听到郭政咬牙道:“大三学生江恙目无师长,回家反思一个月!”

江恙身影一顿,她侧着脸冷笑:“别停啊,接着给我处分,正好我最近也闲得慌,准备去校杂志社坐坐,把昨天晚上的事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
“你在威胁我?”郭政眯眼。

江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,她握住门把手,语气听不出一丝恭敬:“学生不敢……”
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有一股力直冲进来!

江恙吓了一跳,她惊呼一声,整个人被撞得往后倒去!

江恙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倒,她在心里已经把外面那个人唾骂了无数遍!

什么时候开门不好非要现在开?她刚刚跟郭政嚣张半天,然后就被门弹飞了会不会太丢人了?

以上都是江恙在倒下去的时候,在心里的碎碎念,而实际上,在她往后倒的那瞬间,门外的男人就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胳膊,然后轻巧一拉,江恙就又惊呼一声,下一秒撞入了一坚硬的胸膛!

迎面扑鼻而来男人的冷香,令江恙身体一僵,待她抬头看到男人轮廓英朗的下颌骨后,瞳孔微微一缩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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