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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刺风池目疾外展神经麻痹



于中国人而言,自古以来能以“先生”二字定职业的人,唯有老师和医生。

古时候大户人家“请个先生”,要么就是聘个私塾讲师来家授课,要么就是寻个坐堂大夫于家把脉。因为此二人能决乎前程,定乎未来,所以非至信之人不会请,亦非至诚之人不可为。

海伦·凯勒在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一书中,以自传的形式向世人描述了一个盲人的悲苦世界。怎样使用你的眼睛,曾是海伦苦苦追求一生,却永远也实现不了的一场执念。当视力出现问题的时候,那份苦痛是多么的令人深感无力。如果没有莎莉文老师做她的精神支柱,那这世间恐怕只能徒增一个被迫接受黑暗的盲女,而不会出现一个想燃亮世界的海伦。

睛目之患,为疾甚苦。甚苦兮,甚苦。

今年夏天,老师接诊了一个患有外展神经麻痹的目疾老太太。对大数人而言,“外展神经”还是一个很陌生的解剖名词。但学医的同学不管背的过背不过,对十二对脑神经歌诀应该都有印象:一嗅二视三动眼,四滑五叉六外展,七面八听九舌咽,十迷十一副舌下全。外展神经,就是歌诀里的第六对脑神经。它关乎眼肌的外展运动,也是目疾当中非常容易出问题的一对神经。

来诊的老太太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。她说她今年6月份跟老伴一块出门散步,上台阶的时候突然觉得台阶重影了。她当时以为是人老了眼花了,心思回去闭闭眼就能好。结果回去以后发现重影非但没恢复,右眼眶还胀痛的厉害。她觉得眼睛不得劲,但又不好形容。结果一照镜子发现右眼珠转起来好像不如以前灵活了,看东西重影不说,视野好像也受到了影响。简单的说,就是我们正常人要是想往右看,你不用转头用余光扫一眼就行,她现在是右眼珠没法往右转了,如果想往右看,她不侧侧脸是看不到右边的。

于是她闺女医院做检查。结果查完以后说眼压没事,CT显示颅内也没长什么器质性的东西,具体诱因是什么现在还说不好,只是从症状上看是外展神经麻痹。所以保守治疗也只能先开一些诸如甲钴胺一类营养神经的药,让她先回去吃吃看。至于八十五了,能不能做手术,这个不好说,到时候再研究吧。

老太太吃了一段时间没见有什么起色。视野的问题好解决,最多就是看东西的时候麻烦点偏偏头就是了,可对焦不协调的重影问题让她的生活感到非常痛苦。看远的时候还能好一些,因为视距比较长,所以眼球运动的幅度也不需要太大。但看近的时候就很痛苦了,她复视重影很厉害,有时候不得已都得捂着不好的右眼,光用左眼看东西,要不重影重的她晕啊。但总用一个眼看东西也不是那么回事,因为用单眼看东西你没有距离感。看是能看着,弊端就是测不出远近来,这个世界变得不立体了,这也是个麻烦。

后来她经人介绍,说戴老师这边能用针灸治眼病,就让女儿陪着自己来了。诊是我问的,年轻人虽然抓不住什么重点,但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功夫有耐心,可以让病号把家长里短、前因后果、想说的全都说出来。问诊还真没有白下的功夫,我这仔细一问还真问出些故事来了。

老太太刚开始说自己口干口苦,烦躁易怒,身上热烘烘的,还容易盗汗尿频。她没有糖尿病,不过倒是有点轻微的高血压。

后来聊着聊着,她突然话锋一转:小青年,我年轻的时候出过个事。

我说什么事?

她说: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在公交车上当售票员,有一回上个大上坡,一下子翻车出事故了,哎呀把我摔的都摔脑震荡了。从那以后吧,我就老是右边偏头痛,得常年吃止痛片才能压得住。

她女儿接着应和道:对对对,我有印象,我从小就看我妈吃些小白药片!大夫,你说她这一回眼出问题了,和这个有没有关系?

我没法回答她。外伤确实能引起脑神经损伤,但六十年前的陈旧性外伤是否是本次发病的原因,还得让专业的神经科大夫才能评估。不过我觉得外伤这个事即便不是直接诱因,至少也应该是间接影响,它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的。

后来老师来了,先伸出手指给她做了做眼部的体格检查,然后让她取坐位,从身后开始给她针刺风池。

其实对常年从事针灸行业有经验的大夫来说,在后脑靠近延髓的风池穴上做针刺提插并不是件难事。但对我们这种刚入行的小学徒来说,还是有些紧张的。老师应该也能看出我们这些做学生的顾虑,于是就一边行针,一边跟我们讲操作技巧。

她说治疗眼病时,针刺风池要点有三:

其一,入针要正不能左右偏,要跟矢状面平行。

其二,入针要对着同侧眼睛方向,斜向上刺进去。

其三,行针手法为小幅度震颤,虽是刺入了一定深度,但也要点到为止,确保心中有数。

所谓深刺其实只是相对而言,切不可盲目炫技,为了深刺而深刺。手艺活更多的是个稳字,得实践了以后才能有感触。

老师还说,风池治眼病,病人的针感随着治疗的不断加深,会有三个层次的进展:穴→头→目。

怎么讲呢?就是初次针刺,如果不是那种体质非常敏感的人,一般只会觉得刺入风池的那个点有局部胀感,而不会有更多的传经感。随着治疗的进一步加深,其针感能沿着风池渐渐向头内扩散了,病人会觉得自己头麻酥酥的,有一种要渐渐弥散开来的感觉。当治疗一段时间后,随着针感的进一步加强,一些病人会感到眼部发热,甚至有一种直达目睛的穿透感,那这种针感对疗效的提升将会是大有裨益的。

随着针刺次数的不断增多,这个老太太的针感也从风池周围,逐渐扩散至头,最后连眼睛也有针感了。观察发现,当她眼睛开始出现针感的时候,其眼球外展的恢复进度明显比之前加快了很多,是有质的提升的。

除了针感,还有一点让我觉得非常神奇,就是针刺对脉象的改变是非常明显的。大多数人对诊脉的印象还停留在开药方上,对针灸脉象的重视程度远不如方药。事实上,针灸对脉象改变的观察即时性要比汤药来的更为简便。就老师那边针还没扎完,这边的脉象就已经能感觉出有变化了。

这个老太太在没针刺风池之前,右手的脉象非常沉。沉到什么地步呢,就是你轻取中取一点试不着,压到底,手都抠到骨头了,好好寻摸才能稍微感觉出有那么一点搏动的迹象。她左右脉搏的差别很大,左脉正常,右脉却沉弱至极,再加上年轻时右侧偏头痛,老了右眼又出了问题,你不得不说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串联了起来。

针刺起脉,确实是立竿见影。老师一边在风池上行针,我一边给记录着脉象。随着行针手法的不断变化,你渐渐感觉这个老太太的脉象开始有升提的感觉了。虽然还是沉弱,但不至于到抠骨头的那一步了。这个老太太针刺了一段时间,脉象到后期很明显就起来了。关键是她脉起来以后,眼也好多了。每回给她做体格检查,她右眼球都能向外偏一点,眼能动了重影自然也就减轻了,把她女儿给激动的,每次来都跟她老母亲有说不完的话。

针刺了能有一个月,她眼睛已经能恢复的差不多了。眼球能外展,重影自然也就不那么严重了,对生活质量也是大有提高。

你不去亲身经历,你感觉不到当一个病人怀揣希望来到你面前时,对你是有多么的依赖。如果不是出于绝对的信任,一个完全没有针灸常识的人,又怎敢冒风险让另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,拿一枚尖针在你脑后刺进刺出?这是病人对医生莫大的信任,我们做医生的又怎可不用心。

我曾经跟一个朋友讲过,我说我觉得医患关系大概会有三种境界。

第一种叫敬畏型。病人为求名医而来,初次相见,恭敬甚谦。医生虽是药到病除,可总让人觉得有些高高在上。你不能否认他的技术很好,但对病人而言,终是有些畏怕他的。

第二种叫亲友型。这是大多数医生可以做到的,也是医疗行业所积极提倡的。谈笑风生,似亲似友。医患之间是一边聊天,一边治疗,高兴了时不时还会蹦出几句玩笑话来,让人倍感轻松又舒心自然。

第三种叫信仰型。除了针药解疾患之苦,能深入病人的灵魂,做他们愿意继续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,于医者而言,亦是一种莫大的荣幸。我在老师这见了很多因为失眠而精神抑郁,被折磨的几近崩溃的男男女女。能让他们挺过来,除了针药,更多的是要让他们看到希望。他们依赖你,他们信任你,你又怎可辜负于尔,把他们扔下不管。

我们走出医学院的时候,都是发过誓的人。这世上唯有军警和医护在岗位上是必须要穿制服的,因为这身衣服不光是为了实用美观,更多的是代表着责任和荣誉。当国民遇到危险和需要帮助时,能通过这身衣服,让他们在人潮汹涌中第一时间就找到我们,这一点是其他行业制服所不具备的。守护公共健康,捍卫国家主权,能被人以性命相托,这身制服,何其荣光。

老师点评:

风池穴除了取其穴位功能以调治全身外,可以治疗局部头面五官等多种疾病。

在行针时,针刺的方向至关重要,针尖应对着病灶处,使气至病所,方可奏效。熟悉局部解剖,掌握好深度与角度,在治疗中是可规避风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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